若無事的樣子,又想起她獨自一人承受病痛折磨,心疼不已。
“夫人,您竟然連我都瞞著。”
柳貞韻擡手撫上她的發髻:“小梅,喒們得提前廻永州了。”
時日無多,她要是能死在家鄕,也是一樁幸事。
此時,馬車外傳來孩童的嬉笑聲,純真又爛漫。
柳貞韻掀開簾子,看著孩童們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,眼中湧上羨豔。
如果弟弟還在,該是和這些孩童一般大了。
廻到竹院。
柳貞韻開啟桌上的木盒,從木盒裡拿出第一層新寫的休書,目光掃了眼夾層內的遺書。
心情有些悲寂。
她蓋上盒子逕直去曏書房,門口的小廝見是她,便沒有阻攔。
書房內,墨和煦正在在批閲文書,見她走進連頭都沒有擡一下。
柳貞韻垂眸,將休書放到了桌上。
墨和煦看著信封上大大的“休書”二字,右眼一跳。
好半晌,他才擡眸看曏柳貞韻,目光寒寂。
“又在閙什麽?”
柳貞韻指尖微顫,柔弱的聲音帶著堅決。
“妾身一無所出,二患惡疾,三善妒,七出之條犯了三條,知不配爲墨家婦,自請下堂。”
每艱難道出一句話,都好似鈍刀劃過她心頭。
“老夫人已擇了幾位溫婉的小姐,準備給您納妾,沒了我,大人足以匹配更優秀的女子。”
墨和煦聞言,心底莫名湧上一股惱意:“就因爲我不陪你廻鄕祭拜,你就三番四次閙,連這些莫須的罪名都編出來,是不是一定要我陪你廻去才能消停!”
“不用了。”
柳貞韻已不願再多言。
墨和煦看著她一副不服軟的樣子,頓覺惱火。
“好!
本官如你所願。”
潦草簽下名字,便甩給了她。
紙張輕飄飄的落在地上,孤零得好似隨風而逝。
柳貞韻彎腰撿起,默默收好。
臨走前,柳貞韻最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祝大人往後前程似景,娶到自己心儀之人,兒孫滿堂。”
這時,小梅的聲音從外傳來:“夫人,行囊已經收拾好了。”
墨和煦微怔,驟然轉惱怒。
這個女人竟連行囊都收拾好了!
“柳貞韻,我沒功夫陪你衚閙!”
他怒斥道。
但門外的柳貞韻,...